轮回承履
笑他居然相信夫子的话,可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有重重一点头,转身走了。 我爹没来送我。 今天王屠夫一家请他做法。他去了。我不明白,如今的作法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侮辱,已经沦为众人的笑谈,为什么他还是坚持画那些没用的纸符,难道当了这么多年的算命先生,他自己也当真了?他给的钱我拿了一半,剩下的放在桌子上。我想拿,可是太重了,一半就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剩下的一半我拿不动了。 不出所料,王屠夫的儿子站在g的裂了缝的田垄边等我。看见我,他重重吐了口唾沫,笑的像条狗。 当我倒在泥地上,脸被他重重碾磨了几脚,看见了一队长长的人字雁。已经是秋天了,他们要飞往家乡过冬了。这是我爹从小告诉我的,他说,我娘名字里就有个雁字。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他狠狠又吐了口唾沫,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懒得擦脸。离我很远的天空,那群大雁终于飞过了。 第一次,我在野地里大哭。我只愿意承认自己是被打哭的。 京城这种地方看起来真是光鲜亮丽。 而我,穿着一身破衣烂布,躲在yAn光照不进的巷子里。 我带的那些钱刚到地方便被人偷走了。连着那颗石头,那本书。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爹,他还像以前那样,坐在那棵大柳树下,支着个摊子,我坐在他身边,说:“爹,我把你们给的东西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