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常就一臭傻B（2）

取出数字蜡烛，哼着歌插上去。

    方常从浴室出来走到餐桌旁，带着一身微热湿润的水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蛋糕，那委实不能算个蛋糕，更像是几片面包胚上抹了一层崎岖不平的奶油，上面几颗水果仰面躺着如同被炮仗炸过一轮。

    他的表情变得幽微难言，任言悟丝毫没有察觉，屁颠屁颠地把打火机塞到方常手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闭着眼双手合十，开心道：“方常快点，马上就十二点了。”

    那一秒，方常盯着那滩蛋糕，记忆不由自由地闪回到小时候过年一起炸牛粪的场景，颜色虽不同，形神却兼备。

    任言悟闭着眼乖乖等着，眼皮前突然明亮了一瞬，他嘴角勾起，在心里郑重地许了一个愿。然后快快乐乐地招呼方常品鉴，方常却不肯再纵容他，看了眼时间就往卧室走去。

    任言悟愣了几秒，随即自己给自己切了块蛋糕，坐在餐桌上安静吃完。他从小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时不时翘起二郎腿，以前还抖腿，这毛病被方常管得死死的，再不敢犯。眼下方常在房里看不见，他故态复萌，悠哉悠哉地把长腿翘到对面椅子上，开始左右乱晃但也没抖。

    小白猫蹲在他脚下，从方常进屋开始，它就开始装死，一声不吭，任言悟走哪它跟哪，跟个没杆的拖把头一样。任言悟把猫抱到大腿上，摸了摸它还算顺滑的皮毛，嫌弃道：“看你这没用的样子。”

    说猫也说人。

    小白猫听不懂人话，但动物能感知人类的情绪。任言悟喜欢它，它愿意缠着任言悟，方常对它冷淡，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