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十八地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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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在小瓶子里待得极不安稳,意识纷杂。他想起自己在静觑的深夜里现形,看着父亲躺在床上,却睁眼没有睡着,那无b空洞的眼神。 那时他以手指轻轻抚过父亲瘦削的脸庞,父亲的脸颊偶尔cH0U动,但眼神瞳孔没有变化,只是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他手指滑过,并感知着父亲魂魄深处的意识,但意识是混乱的,许多深刻记忆都盘根错节,有些是儿时玩耍,有些是江湖冒险,也有几幕是黑仔伯年轻时怀抱儿子的温馨,全都混杂在一块,而且人影模糊。 偶尔,李琰会感受到父亲的一丝挣扎,像被久困迷g0ng的人,在绝望与痴颠之余,时而发起怒来,猛力冲撞着意识牢笼,但怎麽也突破不了。 「别急,别急,不要勉强。」他凝望着父亲,「我们斗不过天,也没有斗的必要,所以你要让自己慢下来,再慢一点,这样就好。」 黑仔伯好像有听懂儿子的话,虽然彼此都无声,但那一缕受损而躁动的魂魄,似乎真的有稍稍止歇一点。 那一夜,平静地待在黑仔伯身边,像是也跟着沉沉睡去。李琰跟自己说,这如果是父子缘分的最後几夜,他很感谢老天爷的赐予与补偿。是啊,他告诉自己要知足,这样就够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还有需要守护的人。 与父亲有关的画面,终止在那一刻的宁静中,但不知不觉间,又有另一GUY郁与恐慌的巨大压力正悄悄掩上。他又听见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