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兰
眼sE地停在门外。 屋内并不明亮,还保留着前朝的老旧下人房的格局。床上的人听见了动静微微动了动头,然后将头转到面对房门的这一边,一见是江从芝,轻轻叫了她一声:“芝姐儿…” “怎得这般想不开?幸好你身子还清白,不然以后可怎么办?”江从芝走过去蹲下把她散乱在耳边的头发拂到耳后。 不料树兰轻轻一笑,语气间满是悲凉:“我哪还有什么以后?” 江从芝不想看她这种低落的模样,劝道:“mama虽对你下了狠手,可如今上了药,好好养着,应该不出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你有清倌儿的身份在,身子好了后好生去和mama赔礼道歉,不愁出不了头。”她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在长三堂子里,就是最差的清倌儿也能撑个一年半载风光的日子,要是有姆妈撑场子,时日或许更长久一些。 树兰听了这话却神sE一变,纵使她伤着中气不足,可话语间含着一丝丝戾气:“你说李知音那个毒妇?她自己g不着苏先生,就使了人这样打我。我以后哪还有什么盼头?” 江从芝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李知音对那先生也有意?听说过李知音有个相好的,可她却从来不知是那教书先生?可再怎么说,树兰是李知音买回来的讨人,如今春满阁刚办了宴,这些个讨人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李知音按理来说不该下手如此重。她轻皱起眉头判断着树兰话里的真假,斟酌一二劝说道:“树兰…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就是对谁动心,况且如今你还未成正式的倌人…” 树兰看出她眼里的不信,平静了一下又说:“我不后悔,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