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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官条件不错的孩子,坦白说,选择几人资助而留下其他富家子弟的签名并非一件难事。收到资助的小孩们未来可能是检察官,是外卖员,是爱豆,是我家的底层小混混,我并不在意——再努力再幸运又如何,他们充其量还是资本家的高级打工仔。

    “去找你的朋友玩。”我听见自己这样面对过家家的孩子,“别理我。”

    因为我来孤儿院不是灌溉祖国的花朵,而是在寻找一头配种的猪。

    全秀不悦地讲:“李华,不喜欢孩子可以不报名义工,我不会降低你的测评分数。”

    “那你还不是默许我赠与金额,全老师。”我直视他:“也不喊我小朋友了,称谓倒是和金道安同频同调。”

    “李华,你不是这种人。”

    “我不是,你是?说起来,我嘱托载清家的侦探调查金道安恋情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蹊跷事。”我质问他,“全老师,道安哥的工作是你引进的不错,可你们工作期间从未闹掰。反倒是你,先以不满薪资为由,跳槽去了另一家摄影师团队——和之前的团队结仇那种。”

    “你为何要对我说谎,老师?”我说,“你是哪种人?”

    “你知道了。”

    全秀走上前,“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