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48节
莺莺那时还在病中,闻言心疼不已,夙夜陪他说了许多宽慰的话。而今想来,那女夫子自来文人傲骨,收教学生从不看门第高低,君子慎独,又何以会看上那许波砚一个有妇之夫! 韩莺莺被骗得好苦,被许波砚骗得好苦,也被自己骗得好苦。得过且过了那么些年,衔悲茹恨了这么些年,当真真切切被悲悯注视的时候,她一颗心迟来地揉得稀碎。 她儿子愿哥儿在那掌柜的怀里,趴着门框吮着手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狼狈的韩莺莺,一边抬头问那掌柜的:“眠姨姨,娘亲怎么哭了,是不是阿愿惹娘亲生气了?” 韩莺莺听见这句,好容易压低的哭声再度扬起,涕泗滂沱,捶胸顿足。 越朝歌看了那小孩一眼,拉起越萧的手道:“走吧。” 夜风蔚然,迎面吹起两人宽大的袖子。凉意从袖子钻了进来,在全身上下游走流窜,激得越朝歌起了鸡皮疙瘩。 她缩了缩脖子,松开越萧的手,抱着胳膊站在阶上,看来来往往的熙攘人流。 越萧知道她心情不好,道:“想喝酒吗?” 越朝歌闻言,诧异地看向他,见他一脸淡然,点了点头。 越萧揽过越朝歌的腰飞跃而起,片刻便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酒肆。夜已过半,酒肆里只余三两个人,他掏出一锭金子清场,两人选了处露天的雅座,越朝歌叫了香山州最好的清霜红叶酿。 店家仰头高唱着李太白的“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