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坦白

    “你注意了啊，待会儿一道雷劈下来，咱俩就赶紧撒腿跑，听到没？！”

    “你个怂蛋，至于怕杨戬怕成这样吗？你又不是第一次忤逆他了。”

    青丘境内，涂山荷华的坟茔旁，下人正在挖土埋棺，黄土一捧一捧砸到坑旁，即使是这般尘土飞扬的场面，也染不了杨戬半分，他立于涂山众长老前方，凝眸望着那一片土坑，隐在宽袖中的手掌浮起星星点点火光。

    而举行丧葬之礼的地方，有一块常年被人忽视的巨石，藏在角落，沉香和化作人形的腾渊躲在后面，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众人。

    听腾渊这话，沉香似有若无地翻了个白眼，视线中是舅舅冷峻硬朗的侧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从刘家村出来后，逃亡的那几年，虽然能肆无忌惮地指着舅舅鼻子骂，年少轻狂是一个原因，恨意滔天是一个原因，有恃无恐是第三个原因，但说到底，他是很怕舅舅的，舅舅的威严浑然天成，平时又对他严加管教，使得他对舅舅敬畏万分，哪怕现在两人是这种关系，也消不了他骨子里对舅舅的惧怕。

    或者可以说，哪怕玉帝都因畏惧舅舅而一直忌惮着他，想来，除了一身桀骜反骨的齐天大圣，放眼三界，也没人敢违拗舅舅了吧。

    沉香：“大丈夫能屈能伸，人有降人只能，就有相克之星，就跟你害怕女娲娘娘是一样的哈。”

    腾渊快被他气死了，说也说不过，索性抱着胳膊闭上嘴，只是那一双眼还像刀子一样射入沉香的后背。

    涂山荷华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