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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影子拉得极其瘦长,平铺在地上。 “谢谢你今天过来。”许星辙说。 她笑一下,两杯咖啡打包装在纸袋里,提于指尖:“都是同学嘛。许星辙……”她在这时想起杨孟的话,有关于“他喜欢的人”,于是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卡在喉咙。 他邀请那个人了吗,她如约出现了吗?沈未晴很想问,却不知如何自然地开头。 打探这样的消息有些逾越,她不想显得对他过分关心。沈未晴承认自己对许星辙的喜欢,却从未期待得到更多。年少时的心动大多如此,不知所起,无疾而终,没能被及时抓住,或许本来就不打算抓住。 仿佛像流星一样坠落,才是它应有的美学。 他捏住手中纸杯,又怕将里面的饮料挤出来,关节支起:“怎么了?” 每次沈未晴叫他的全名,许星辙都会感到一GU紧张。并非担心或害怕,只是听到期盼的声音叫着自己,自然而然地生出悸动。像乐团的三角铁,挂在腰间的小鼓,叮叮咚咚,敲落他心头积的灰。 使用十几年的名字早就审美疲劳,但在她口中仿若焕发新生,他总能觉得前所未有的g净和清澈。 她喊他,定是有特别的话要说,他想从她这里听到什么,随便一些什么,提心吊胆又充满期待。 踌躇后,百转千回,走出嘴边的只是:“希望你能取得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