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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晴觉得,如果她但凡沾一点不良嗜好,现在就应该在窗台点一支不算事后的事后烟,再不济就是打开一瓶酒。不能是啤酒,或者任何起泡酒,只能是那种醇厚的抑或辛辣的,然后一个人在寂静里慢慢沉淀。可她现在只能清醒着,面对一地亮得不能再亮的月亮,炎热季节,甚至不能把它b喻成霜。 她关了灯,躺到床上。 本来按照预计,她现在这个心理情况,怎么也该像刚才江榆楷搬出的那几个成语一样,至少翻半小时的身才能睡着,可惜她不知该说是睡眠质量太好还是没心没肺,差不多再有清晰的意识,已是提前设好的闹钟敲响。她顶着被打断睡眠的烦闷,伸出胳膊时想起这是客房,m0到位置和触感截然不同的床头柜,按断恼人的音乐。 屏幕显示七点半。 许星辙昨天说点来接她,没有确认具T时间,她自动默认为八点半。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梳洗和打理,如果来不及,就让他再等等。交往这么久,她也学会行驶一些nV朋友的特权。许星辙是个好脾气的人,几乎是有所接触过他的人的共识,不过杨孟说这种X格其实真正生气起来才最可怕。到沈未晴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场面时,杨孟却又说没有。 “你别不信。”杨孟又说,“但我还真见他黑过脸。”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