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br> 然后陈晖走进房间拿来了一小盒冰淇淋,粉色与蓝色参杂,就像是已经静静逝去的夏天,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不曾歇息的蝉鸣。 “吃吗?”陈晖打开了盖子。 “吃。”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我答应了。” 陈晖递过了冰淇淋,是盖子上的五分之一,“等到了明天,我再拿给你吃。” 可惜,我没有等到明天的冰淇淋。 因为我的身体再次开始不适,一天总会有两次吐血,胃里容不下什么东西,即使是纯净的没有杂质的温水。 “回家吧。” 在一个海鸥飞过窗户,鸟叫凄厉划破海与天的交界线的阴沉中午,我对着陈晖这么说道。 虽然我的声音低微而冷静,可是内心的迫切像是宇宙中以光速即将发生碰撞的彗星。 陈晖瞬间捏紧了我的手掌,而他的表情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脊背,痛苦的喘不过气来。 “好,”他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嘴极其艰难地说道:“回家。” 本以为回去的路程是同样的漫长。 直到我被推进小型直升飞机,那里面有最基础的医疗设备,还有两个严阵以待的医生和一个护士。 趁着我没有睡意的时候,我问陈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