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他时不时陷入对如此丑陋的自我的厌弃,怀揣着无尽的愧疚想向华临坦白,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懦夫,他根本不敢面对华临失望的、甚至可能是仇恨的目光。他在极乐与痛苦之间来回煎熬,他快疯了。 “喂?喂?听着呢吗?”华诗城问。 薛有年回过神来,忙说:“什么?刚信号不好。” 华诗城开心道:“你哪个门牌号啊?” “什么门牌号?” 华诗城激动道:“我跟林藻在你住的小区里啊!上回给临临寄东西抄了地址,但门牌号给糊了……我跟林藻这回过来想给你俩个惊喜,就没问!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小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surprise!哈哈哈哈hiahiahia鹅鹅鹅鹅鹅鹅!” 薛有年:“……” 华诗城的鹅鹅鹅突破了手机听筒,引来华临的注意,他正要问他爸又耍哪门子活宝,就被薛有年一把捂住了嘴。 薛有年说:“我和临临现在不在家,诗城,你和林藻先去附近的餐馆坐一下好吗?我们就回来。你们现在在哪……嗯,那你看到旁边有一户门口放着三只火焰鸟装饰吗?你从那户房子旁边的小路一直走,大概八百米,有一家华人餐馆……” 华临:“……” 来了,我吃过的那家让我怀疑人生的我到现在也怀疑那不是华人开的华人餐馆。现在我还要加一个怀疑,我怀疑薛叔是路痴,他只记得那家餐馆的具体路线! 薛有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