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拾肆
州留下的人,非士即农,当然还有像刘思财这样富甲一方的商贾,也是动不得身的。 季语澜思前想后,还是先回了一趟家,询问父亲的意见,毕竟这些官阶忌讳之事,自己实在是不知一二,昭云就更不必提了。 事情前后季语澜跟父亲母亲又叙述了一遍,没想到二老的面色是越来越沉,起初还有一二句话,到最后直接缄默不言。 “阿爹,你可摸出了这其中门道,朝廷是何用意?” 季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短须,吐出一口气缓缓道:“这几日放了冬假,漫天的学压的车子根本走不动,陛下是不会在宣上朝的,可是几日前殿前并没有人说起此事,朝上也无人禀,老夫确实拿不准。但是看县令的态度恐怕是真的。” 季语澜琢磨半天得不出结论,垂首不言,却不曾想昭云忽然从屋外推门而进,匆匆之势下更是沾了满身的霜雪。 季语澜连忙直起身去帮他倒热茶,边询问道:“衙门那边如何?” “只有二卒在守府,县令已经告假回家了,等到元正假一放,就直接不回了。” 季语澜本就紧蹙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些,昭云见状也不再等他回应,继续道:“那人是长菱公主求其皇兄派来的人,鲜有人知,原其公主刚号出孕脉,惶恐民间食婴一事,同其驸马一起去皇帝那里荐的人。” 季语澜闻言缓缓舒展眉头,忙不迭将手中茶水先递给昭云,随后转首和季老爷子对视,两人各自回想关于这长菱公主的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