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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应闻隽依旧能回忆起那日冯义站在人群背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带着愧疚,心虚,惭愧,却也决绝得很,痛苦得很。叫他每每回忆起,都扪心自问是否记忆出现了错乱,明明是冯义对不起他在先,怎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倒像是他应闻隽做了什么错事,辜负了他。 冯义只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君子,是他应闻隽做错了,否则这一狠心的刽子手,这个将应闻隽推向深渊的人,为何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用愧疚眼神盯着他? 应闻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冯义要这样对待他。他带着这个疑问进了宋家,牢牢地记着赵家众人看他的鄙夷眼神,记着这群人对他父母高高在上罔顾事实的指责,陈年旧疤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去,被背叛的痛苦却如影随形。 直至五年后,往事重现,他被大太太带人堵在小白楼的床上,新伤旧痕加在一处,叫应闻隽如梦初醒,猛地回忆起心中最不愿提起的隐痛。 “在那之后,我就被你舅接到了宋家,赵家的人都以为我父母为了攀上宋千兆,教唆我将他灌醉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在四川再待不下去,搬回了贵州,再没脸回去。没过几个月,冯义也去了香港。我也是进了宋家之后,才发现宋千兆是你爹的大舅子。” 赵旻听罢,久久不曾说话,半晌过后,突然低头亲了亲应闻隽的头发:“真傻。” 应闻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