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然后,他又听见傅宣燎用很近很轻的声音唤他,叹了口气,问他:“时濛,承认还喜欢,就这么难吗?” 那声音很沉,里面有疲惫,有痛苦,还有浓重到要将人压垮的哀伤。 是一种无能为力,也是这些日子来傅宣燎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负面情绪。 时濛看不到,便当做没听清,直到闻见一阵古怪的焦糊味,不得不睁开眼睛。 自从刚才在路上将外套脱下来要给他披,即便被拒,傅宣燎也没再把衣服穿回去,而是挽在臂间。 因此他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时濛无意识抵在身前的手,令尚未熄灭的烟头烫穿那层布料,直直戳在他胸口上。 移开已经来不及,烟头将那衬衫烫出一个焦黑的洞,窜起袅袅黑烟。那洞很深,显是烫穿了皮肤直达血rou,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会愈合成一个圆形的、深红色的疤痕。 和文身一样不可逆,是但凡活着就永不磨灭的印记。 时濛因为目睹到的场景心跳攀升,呼吸暂停,被烫的人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或是迟钝到来不及出声,只被生理的不适感弄得微微皱了下眉。 倒是看见时濛被吓到失语,傅宣燎上前握住时濛的手腕,不让他再乱动:“小心烫到手。” 可惜没什么说服力,因为他的手上已经落了两处烟疤,时濛早就看到了,在他刚来到浔城的时候。 时濛最后的垂死挣扎,也是在这一刻,才有了土崩瓦解的迹象。 “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