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灯。（上）

    房间没有开灯，门打开着，客厅的光从外面透了进来，地上投出一块白斑。

    周幼里醒来，没有空调，稍微觉得有些冷。她穿的依然是出门那身衣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尤其是身T很疼。

    两腿酸涩，下T剧痛，胳膊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且过于使力，也受到损伤。她坐起时缓了好久，勉强下地走路。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外面。

    二楼，俯视客厅没有看到人，走到书房的门口时，梁胥正坐在电脑桌前。

    她站在书房的门口。

    梁胥正在吃药，隔得不近，她稍微往前走了两步，远远的，看到盒子上的字，止痛药。

    想起他们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情景。

    从下往上的视角，梁胥的表情一片森然，五官在渗血，皱着眉头，似乎是痛的，发了很多汗。

    周幼里走到书桌前面。

    “你没事吗？为什么会流血，当时眼睛里也流了血，我好害怕，爸爸……”

    梁胥注视电脑桌面，没有讲话。

    周幼里抿唇。

    沉默，令她感觉到痛苦，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的身T还痛着。事实上这样的情景于周幼里来说并不陌生，她深深知道梁胥有多擅长冷暴力。

    但现在和此前并不一样的，周幼里想，紧紧抓着衣服下摆：“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的……”

    梁胥慢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