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机会
出来。他眼前发黑,几次要昏厥过去,但坚强地忍住了。他对自己说:心上人怎会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也许哪里搞错了,也许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想着,伏下四肢,要从隔间底下的缝隙瞧瞧里头的状况。 那缝隙实在非常狭窄,卡莱尔跪在地上,脸颊紧紧地、紧紧地压在瓷砖上,半只眼睛勉强地瞧见两颗棕黑油亮的色块,属于一双低帮皮鞋。他瞪大眼睛,拼了命,恨不能把头颅挤成一根线地往里看。那前头是——没有错,是心上人的——黑灰色的运动鞋。正被低帮皮鞋带动着一同晃动。 “纯理天主在上!啊,大错特错……” 回想起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卡莱尔喃喃着,揉揉眼睛,加快了脚步。心上人的温度从背上传递而来,他感受着,又快乐、又悲哀。 那一晚,卡莱尔真想像个男子汉一般踹开卫生间的门,大声斥责他们的龌龊行为。他真的想了,可拿不出那样的勇气,到最后只是死死瞪着眼睛,从隔间底下的缝隙看完了野合的全程。也许十分钟、二十分钟,又或者更久,他看到低帮皮鞋退后一步,听到提起拉链和唾骂声:“我没cao过比你更烂的屁股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卡莱尔极力相信那巴掌打在心上人的脸颊而不是屁股上,“你泡的咖啡也是。就这么着吧,这期间听话点儿,别再叫我听见客人的投诉了。” 卡莱尔多希望心上人硬气起来,狠狠地回击低帮皮鞋,说呀,你泡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