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让他选，或者让他死。

羞带怯的模样真让她有点把持不住。

    “我、我去洗澡。”聂郁抱着一堆衣服站在浴室门口磕磕巴巴，身上还是整整齐齐的。

    她心里有点想笑又怕小兔子恼羞成怒，很严肃地点点头，而后侧过身子深沉地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五分钟仔仔细细搓了自己两遍，聂郁盯着浴室的镜子，一脸茫然。

    想了半天，从柜子里翻出各种家庭小用具，给自己仔仔细细剪了指甲。甚至用刀比划了一下要不要把手上的茧子去了，但想到队长那张脸，还是犹豫着放下了。

    为了眼前的幸福就不顾生命安全，事情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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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再搓下去皮都要掉一层了，聂郁不得不关了水，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却见她半躺在沙发上，撑着个头一点一点，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他心中陡然一软，探身过去要抱她到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手把他拨到一边去，嗓音黏糊糊的：“干嘛啊。”

    “别着凉了，我抱你去床上。”

    “不了，还没洗澡呢，一身味儿，”她皱了皱鼻子，手伸进裤子里摸出一包烟，刚抽出一根要点燃，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放了回去，“不行，不能在你面前抽烟。”

    平时嬉笑怒骂棱角凌厉的女孩子，此刻却在怀里缩成小小软软的一团。聂郁觉得心头软得不行，忍不住轻轻蹭了下她颊侧的碎发，声线温柔：“那我带你去浴室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