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苍山暮霭
失得无影无踪。光影在男人身上勾勒出剪影,燥热的风吹向苞谷地,静默无声地注视着遥远的天际。 一辆灰扑扑的中巴从泥巴路的拐角缓缓驶来,扬起的尘土向四周飞散,远远望去,一片烟雾缭绕。两侧的树丛干瘪瘪的,被尘土兜了一身也不气馁,仍旧在落日余晖中顽强地挺着枝干。 枫泾下车时,酷热时分已尽,月轮高挂在东山,西下一线降落的紫金色,一日的白昼就此结束。将晚未晚的小山村亮起了灯火,炊烟袅袅,恬静安然地飞向墨蓝色的天际,而后消失得无影踪。 余留的光线舔舐着他的侧脸,在高挺的鼻梁上流连。他抬起眼,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温柔尽显,这样柔和如水的人,任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心生眷念。 这次支教的教师一共有三名,两男一女,加上还在这里坚持的教师,也不过九名。九名教师,其中一名还兼职校长,在这里要教小学到初中的所有学生。枫泾暗自感叹了一声,任务非常艰巨啊。 正当几人感慨之际,一个头发有些许斑白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姓钱,叫钱锋,是村里的书记,面向和蔼,说话待人也客气。另外一个年纪稍年轻的男人就是小学校长,叫斛启松,面容清癯,两颊削瘦,看着有些严厉。其余跟着来的都是来这里支教了有一段时间的老师,三个女生两个男生。 枫泾是小组组长,在相互介绍了一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