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生摆弄着他手上的高级腕表,男孩的话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耳朵里。腕表的玻璃倒映着惹眼的灯光和医生隐隐微笑的面容,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眼底酝酿,被男孩的话搅合得混沌一片。 “谢谢,经常有人这么说呢。” 他看向空,觉得空这幅模样很可爱,无害、毫无攻击性,即使对他心存芥蒂也无可奈何,这样一种情景所促发的兴奋感在多托雷的神经间游走弥漫,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简直就像注射了成瘾性药物一样。医生仍然兴奋地想,他开始用他瘦削冰冷的手指去抚摸空的头发,看着耀眼的金子从他的手中滑落。这简直就像是他亵渎了......他紧抿着嘴唇,尽管这让他显得更为刻薄古怪;他的嘴唇干燥,他感到自己嘴唇上细密的纹路。他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冷水,却像是酒精一般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内部脏器的炽热。 他拿起铅笔,一笔一画,在布满细纹的纸上勾勒出带有神圣隐喻意味的线条。他写下了一个拉丁文单词,后意识到自己究竟写了什么后哑然失笑。他凝视着已然迷迷糊糊的少年,用血管密布的手抚摸空的脸颊。 和我一起堕落吧。 医生亲吻少年的发丝,亲吻着他的额头与面颊,最后在空苍白的唇上印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他看到空金色的眼睛渐渐失了焦距,自己的面容出现在那样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也进入到了鼠尾草所营造的,充斥着深不见底欲望的幻觉之中,成为了一只可悲的蝴蝶。多托雷的手轻轻按在空的脖颈上面,感受着血管收缩和舒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