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像这样咳得起不了身、从前到如今,也已经算不清了。照理来说、自己早该习惯才是。蔺相如趴跪在地上、咳得喘息,喉头x口都火烧般疼痛,那明明是自己太熟悉的感受,而今,蔺相如却清楚明白。 这如此折磨着自己的疼痛,是恐惧。 说有用珍贵药材补身,是谎、也不是。王上的确赐了许多药材,只是蔺相如并没有使用。那就如同将珍宝投入万丈深渊般,枉费罢了。 越与廉颇这般肌肤相亲、就越明白自己的无可自拔。而越是沉沦、却又越想与廉颇划清界线,身子可以,怎麽样都行,别是心……就行。 於是,恐惧越深。 呐,廉颇,我不曾恐惧过Si亡,在懂事之後、在遇见你……之前。 我忧虑终有一天到来的别离,我害怕…… 自己不甘放手。 廉颇,廉颇……廉颇。 从那个冬日河畔初遇至今,我便是这般盼着,望着…… 眷恋着。 好矛盾呐,我。 急着逃离你、却又在同时如此迫切地、渴望接近你。 ——没有时间了。 赵王除了要蔺相如领兵五千、随自己往渑池会秦王外,为了以防万一,又命平原君赵胜在渑池附近布下数万赵军。 出发当日,赵王乘坐的马车被重重包围在其中,蔺相如所率领的五千JiNg兵领头开路,後头则是廉颇率领的赵国大军押阵,一路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