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信与不信(昔)
了口气。他只想面对这个熟悉的顾采真。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连他自己都跟着变得陌生起来。 只是,惹怒顾采真的后果,将到底会给他带来怎样更难以启齿的羞辱,他暂时还无法预测,所以才在这一刻,对于她的平静更感惊疑。 顾采真一贯对他没什么可说的,她总是不停地在“做”。但凡两人非常罕见地围绕某些话题有所交流,即便多数情况都是他单方面被她威b,但她却还是会开出某些令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做交换——而以她的实力,明明可以根本无需做出这样的承诺——譬如,不主动杀戮归元城一派上下;譬如,不会对花家甚至昆仑一方出手;又譬如,对他的侄子花似锦隐瞒他的处境,并答应他让对方安全离开……只要他答应了的做到了,她答应了的,也就都做到了。 她仿佛并不在意这种交换本身,而是等着看他会不会答应和她做这些交易。往往这种时候,她总能摆出一副好商人的姿态,钱货两讫一般,最讲信用了。 所以,顾采真说她不会做的事,就是不会。但是,她这会儿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来和他做交易……花正骁在心中快速回忆着,在昏过去前和醒来后这段混乱羞耻的记忆中,自己是不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又着了她什么道,答应了什么,但他根本想不出头绪来。他确定自己没有泄露绳结和师傅之间的关系,她这样突兀的转变,又是因为什么呢?他并不知道,顾采真其实是做了交易的,只不过这次的交易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