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宏(7)
该是回家念书的时候,我却骗mama说要去书店买参考书,其实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经过卖气球的摊位,我又想起了那家伙。 他生X敏感,不仅怕黑,也惧怕会爆破的东西,就连一颗小小的气球,都会令他神经紧绷。 小学五年级时,装饰在教室里的气球突然破掉一颗,他吓得差点跌下椅子。当时我还取笑他胆小如鼠,他立刻皱起一张脸,噘嘴在纸上写下,他的哥哥也说他太过胆小…… 想到这里,我猛然停下脚步。 那家伙的哥哥知道他出事了吗? 薛有捷说过,他并未让家人知道他亲哥哥的存在,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瞒着家人与他哥哥维持联系。 他坠楼的消息曾登上新闻版面,假如他哥哥有看到,应该无论如何都会来送他最後一程。然而在他的葬礼上,却未曾见到他哥哥的身影,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还不知道薛有捷已经出事。 我咬住下唇。 让他最敬Ai的阿魏哥哥知道这件事,也许是我能为那家伙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摁下薛有捷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在台中读大学,只偶尔在周末回来的薛家大姊。 我说自己忘了带钥匙,家里没人,请她让我在她家待到我爸妈回来,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