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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吞了口口水,才用细若蚊鸣的音量嗫嚅回:「我、讲话,会口吃。只有用,这个,我才能,稍微,好好,说话。」 男孩的面容与耳根因为羞耻而红透,少年不以为然地说:「口吃又怎麽样?还能说话就很好了,哪有人用录音机交谈的?诡异Si了!」 少年将录音机扔还给他,接着如连珠Pa0般反问了他一连串问题,包括他的名字、年纪、住家地址、家庭成员等,以及他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 男孩被问得招架不住,紧张的情绪也让他的口吃更加严重,但他还是努力逐项回答,而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不耐。 待所有问题答完,男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常与人对谈了。 最後,少年让他进了屋。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灰尘,支气管敏感的男孩咳了几声,放眼望去,这间几乎屋子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 少年说,这是他大伯的房子,但他大伯几年前就不知去向,目前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客厅的墙上挂有两帧黑白遗照,分别是少年的爷爷和父亲。 「我妈在我九岁时跟我爸离婚,此後再也没出现过,隔年我爸就在工地出了意外Si了,过了两年,我爷爷也因病过世。」少年语气淡然,就像是在博物馆里为游客进行导览介绍。 正当男孩想着,原来自己的亲生爷爷和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时,少年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是独生子,从来就没有兄弟姊妹。假如我妈真的在我七岁时生了你,我怎麽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