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 车子随入川流不息的车流,小雨来了,细细密密的打着玻璃。 他问为什么? 夏月闭眸:“他算我的弟弟。” “弟弟?”他舔了下唇。“当年他打了我,报的是你男人。” 她睁开眼:“你知道他腿的事吗?” 徐榭摩挲着方向盘,声音拖得长。“截了左小腿。” “怎么没的?” 他的食指打着拍子,像思索,随之看向她,目光纯然。 “这我,不知道了。” 府苑到了。徐榭下车,宽松的扎腰裤衬得腿长肩宽,一路走得行云流水。他抬手看了眼表,清俊眉眼弯弯。“等我一下。” 拿好东西,两人往附近一家常去的菌汤馆。没点多大食量的菜,他们主爱喝汤。一局下来一千多,他说比上次便宜了。 临走前,徐榭送她。 她思了一下。“不用了。” 徐榭静静坐在驾驶位隔窗看着她,目光似海。 她回望,睫梢向下,过一会儿,抬起。 “徐榭,听说你有个卖假肢的朋友,我…” “夏月。”他叫了声,把她的音收走,笑从脸上慢慢渗到了嘴。 “两年。我的耐心到底了。” 学舞的男人使他的气色也绷得从容,对情绪、语气的调整都平成一条直线。路灯淡淡雾在他柔和的脸上,猜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