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前她是文艺女,斯斯文文,嘴里是孔子庄子之乎者云。那会儿只要听他说半个粗字,眉毛立马皱得成条直线。可爱得肠子都被她揉碎。 现在她一身白裙,反差得别有韵味。他的心猛地发痒。 想说些话逗逗她。可刚一张嘴,他突然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脱口得如此自然。一个女人能坦然面对性爱的原因能是什么?简单:早经历过了,所以放得开了。 他的不舒服和呼吸一样浅浅细细地呼进呼出。 谢冷雨沉下脸,开始玩手机。“是个女的我就要上?” 她也觉得她刚刚神经抽了。“我随便问的。抱歉,你别介意。” “我介意?”他笑了一声,把头埋得很低。“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那我就是什么人。” 夏月沉默。她缓缓坐到他身旁,挺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 “你只包了我一个?” 谢冷雨把手机扔了,声音轻慢:“我穷。哪有钱再来一个。” 他抬眼看去,看她坐得优雅笔直。 女人影子在墙上摇曳,她薄透的眼皮下散发出总让他动坏心思的美。他的嘴又动了。 “那个卡密码…” 迟钝没多久,他偏过脸,艰难开口。“你生日。” 她像被烫了一下,腰无意识地缓缓放松。“怎么去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