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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提前1个小时就到了加油站旁等待着崇应彪。 北边冬季日短夜长,莫约五六点时天就黑了一大半,黑沉沉的空气从人头顶向下压,发着冷气的薄雾将远远处群山的轮廓遮掩得变得模糊,如水一般的月辉淡淡地笼罩着苍茫的一望无际的田野,过分的静寂之中只有几声犬吠。 伯邑考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待在出租屋里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可是他身体虽然停下来了,脑袋可怎么都停不下来,自从崇应彪离开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胸口里一直吊着一口气,他坐在单人床上望着昨夜被他临时封严的窗,心里却飘到了千里之外,就连姬发打电话向他汇报自己在香港玩得怎么样时他都只是敷衍了几句。 鉴于如此心神不宁的状况,他便开着车早早就出门了,昂贵的奔驰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显得无比突兀,寒风凛冽的呼啸着,刮起的沙尘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吓人的声音,车内烟雾笼罩着,洇湿了伯邑考沉沉的眉眼,目光落在荒芜的远处高地,他有些等不及,却只能等待,整个人魂都被男孩勾了去,不过又能跟谁说理去。 “哎……” 伯邑考把车停到了加油站旁,望着荒无人烟的田野,他叹了一口气。 如此凄凉之地,怎么会孕育出如此美丽的人儿呢? 而如此美丽的人儿,为什么会如此破碎灵魂呢? 现在这个人又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