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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忘买热水袋了,你的手脚太冰,平时还是多暖暖好。” 崇应彪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向来讨厌寒冷的冬天,可现在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暖暖的。 “都听你的,哥哥。” 两人逛完集市已经是中午了,伯邑考本来想带崇应彪去饭店里吃点好的,却没想到被婉拒了。 男孩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早上刚起来还开开心心的,越到中午心情就变得越是低落,直到最后,当他坐上伯邑考的那辆黑色奔驰车时,都已经蔫得不说话了。 伯邑考疑惑得很,却碍于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多熟而没有开口询问,他一边安安静静地开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去望崇应彪的脸。 一个男孩,花样年华,手指上却全是冻疮与老茧,指骨处微微变形凸起,像是被打断之后重新长好,昨夜情事之后,他借着月光,总算看清楚崇应彪手臂和小腿上的伤痕,这是依靠种田农活而生的人常有的,常年的风吹热晒,弯腰曲背,在崇应彪的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印记,他趁着男孩熟睡,用指腹顺着慢慢摸索着,仿佛只有这样就会走入他的世界,陪他经历过这些痛楚一样。 崇应彪当真是有些郁闷的,前一秒开开心心的花着大钞,后一秒一想到自己要滚回那个暗不见光的砖房里就开始发愁,生活的苦难或许不能击倒他,但是心灵上的凌迟却可以让他慢慢崩溃。 分文不取的口袋,堆满药物的破烂木桌,火炕上躺着的病怏怏的身体,生下他的那个女人,即使喘不匀气却依旧在用那冰冷的眼睛把他撕碎,他该死的一辈子,苦路走到黑,短暂一夜的温柔情爱可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