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物皆有光。(2)
在日治时期,爷爷颇受日人看重。 当年二战失利,日军撤返殖民地的数万人离岛,同时间,yu带走爷爷,被他婉拒了。他和NN情深义重,何况一走数千里,这一别,再想回来,都难。 饶是日人再三前去拜访献礼,他也不为所动。仅把盏一谢: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不愿内人春如旧,人空瘦,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什麽样的人,能够在当时的社会如此受殖民者景仰,她并不清楚,再想了解时,人已被无情的天灾带走,也是在那场丧礼上,她头次见到NN低泣。 爷爷走後,NN只说要留着与他共守三十余载的老屋,其余便不g涉。於是,那些山、那些地、那些家产,都尽数落入亲戚手中,也是打那时起,NN和萧苒的关系渐次疏离,除了除夕夜,她俩不曾再同桌用饭,更遑论饭後闲谈。 那曾经美好的团圆时光,於旦曦而言,都是很遥远的事了。 刮着碗壁的饭粒,她又想,方才当尚悯提起meimei时,似乎有一GU不同的情绪自她的眼神中划过。只是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弄清,就彻底消失。 她将饭盒盖上,试着问:「你meimei,没和你回来吗?」 尚悯一顿,微笑:「没有,加拿大很好,她不需要和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