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要和我做吗
也许是沉默的气氛最适合陈述心迹,又或许成人的本质是躯体成熟的幼兽,夜深人静时总会袒露出白日里没有的柔软,故而那夜他们几乎无话不谈。 但大部分时候是裴明朗作为倾听者的角色,默默吸收着他如海水般汹涌而出的思绪,不论积极亦或者消极,一并照单全收。 他们从童年,聊到学生时代。后来不知是谁先起头,谈论到彼此的感情经历。 裴明朗的眼睛不知道盯着哪处,视线偏移,脸还是对着方见时,一副想看他又不敢看的样子。 他说:“我十八岁以前没有喜欢过谁,曾经有一些女孩向我表达过好感,那时开始我从她们的眼神里慢慢明白喜欢一个人大概是怎样的。” “你觉得喜欢是什么?”方见时问他。 “…会时时刻刻忍不住地想他,偷偷看他,心跳得厉害,”裴明朗看着方见时耳后的一缕黑发,补充道: “对伴侣的幻想突然有了具体模样,想他好,想他开心,想照顾他,一夜之间觉得自己长大,有责任让他过得更好。” 他一边说着,脑海里回想起那日在雪场漫不经心抬头看见方见时,只感觉四周景象突然之间变得模糊,只剩下他的笑容越发清晰。 明明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却还是要竭力忍下身心的颤动,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在外人看来,也许他只是怔愣了不过几秒,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