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mama,你为什么没有来?” 徐归退了一步,那个迟来二十年的拥抱,终于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他已经不再习惯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他在六岁的时候知道了狗尾巴草不会开花,即使他一直叫它狗尾巴花。 他后来只在生日的时候去那棵树下浇水,而母亲,再也没有来过,可他每年的生日愿望依旧会留一个给母亲。 “为什么没有来呢?”徐归盯着他,又问了一遍。 徐越什么都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来或走,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徐归可能会怨他,甚至恨他。 可他还是叫他mama。 “徐归,”徐越轻轻喊他,“对不起。” “这是父亲的遗嘱。” 巨额的资产,明确写了继承人是徐越。 “父亲在郊外给你树了碑,可直到看到遗嘱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一直相信你还活着。” “这是他最后给我的。” 那是一个保险柜,简单小巧。 徐越没有要那些财产,也没有打开那个保险柜。 一直到徐归六十岁的时候,他的孙女因为好奇,用穷举法打开了那个并不复杂的保险柜,里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