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失落

事嗑着玩。正巧碰上二华和他nV朋友也来买吃的，向晗说谢谢他的汤，季绍明今天拔引流管，能下地了。二华挠挠头，说师傅没生他气吗。她察觉不对劲，追问发生过什么。二华像打开话匣子，把三月份以来季绍明受的排挤，自己怎么出卖季绍明，庄涛又是如何迫害他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讲到他们把季绍明降到钳工，经常开批斗大会时，向晗的手发抖，怀里的散装榛子一个个骨碌碌地掉在地上，滚进货架下，她蹲下伸胳膊捡，可她觉得和季绍明受的苦一样，捡不完的，太多了。二华和他nV朋友帮着一起捡，向晗背过身，把脸埋进膝盖里，深呼x1几秒，极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和不平。

    她起立，脸涨得通红，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他们还能只手遮天？”

    二华叹口气，“庄涛背后的汪廷海，在省委有保护伞，别说是安州，就是告到省会也没用，官官相护。”

    “他可以离开兴安对吧？辞职，再找个企业上班。”她仍抱有一丝希望。

    “以前当然有很多公司求着聘师傅，可生产事故在行内传开了，现在就……而且像师傅这种高级工程师，参与过兴安的核心研发，离职也要签竞业协议，两年内不能从事同类业务。”

    头顶的冷气一个劲儿往骨头缝里钻，吹进她心里，直吹得她一颗心打寒颤，发抖。

    “出事后，师傅也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我知道他心里有气……”

    向晗冷冷道：“他当然生你的气，换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