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不让他下地狱的救命绳,拴在了纪平脖子上
粗重,病情危机严重,喉咙也肿了起来,虽然有所缓解,但症状未全部消散,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消耗生命的潜力。 卓言微红的双眼静静看着纪平,可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你可以觉得我无赖,觉得我玩弄心计,赖着你不走。但不管你怎么想,你爸爸的腿,我都管定了。他是一个好父亲,不该受到老天的亏待,我会尽我所能帮他恢复健康,直到他能自我照顾为止,到那时我会彻底消失在你们面前,不再插手你们的生活。如果之后被我知道你对他不孝顺,就算你是他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纪平一怔,心头像被针刺了下,泛起细细的疼痛。 这一刻,纪平仿佛看见卓言脸上厚重的面具松动了一下,其后暴露出来的神情,竟是那么熟悉。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他还不知道身世时,对着有爸妈接送的同学,升起的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现在知道那是羡慕,嫉妒,自卑,或许还有一点埋怨。 他没有mama,爸爸也是不健全的,受了欺负没有家长撑腰,就连生存的重担,也有一半落在他身上。 他那时还小,爸爸因为考试成绩骂他时,他心怀怨恨,直到他无意间听闻自己的身世,他再也升不起一丝怨意,有的只有nongnong的愧疚,后悔与心疼。 如果没有爸爸,他不是冻死在街头,就是被恶犬分咬了尸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许卓言被收养时,也曾对那个人心怀敬爱吧,感激他将自己从地狱中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