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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生锈的长剑被狼的血液染透。 阿诺因被这把冒着血腥气的长剑指着,近在眼前。 他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里,冷风一吹,黑袍子根本带不来一丝的保温效果,反而让人手脚冰凉,脑中却似坠入火海。 骑士的声音从面罩之后响起。 “你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很沉,低沉中透着一丝沙哑,配合这具高大的盔甲,给人以厚重如山的压迫。 阿诺因怀疑自己此刻说错一个字,对方就会像捅死这头狼一样把他一样简单地杀掉。他面对这样一个圣骑士装束的人,只能违背本心地,试探着地轻声道:“……我、我迷路了,骑士大人,我是圣妮斯教堂的……” 剑锋压得更近了些,似乎下一瞬便能刺破肌肤,割断他的喉咙。阿诺因骤然停下声音,僵持地动了动喉结。 “你是谁的信徒。”他问。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赞美一番光明与永恒之神,应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虔诚的信徒,才有可能在圣骑士的剑下死里逃生。但对方这样沉郁冰冷的语气,却让阿诺因下意识地没有这么说,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被血色浸透的剑身,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低低地回道:“……我不是谁的信徒。” 林叶簌动。 “……我只信仰我的……我的母亲。” 信仰这个词汇,在奥兰语里有多个意思,也有绝对信任和索取或奉献的含义,要按语境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