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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维持一审原判,被告人楚弥繁为正当防卫……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现场的人都扬起了脸,脸上皆扫去了阴霾,他们目光纷纷转向呆坐着的被告人。被告人脸消瘦得打紧,与旁人不同,他的眼中仍是一片死寂。他摇晃着站起身,向在场的人微微鞠了个躬。 他终于得以从舆论的风暴中心脱身,无罪释放,但是心底涌动的罪恶感却依旧将他死死地钉在十字架上。 他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不停地干呕着,罢了抹了抹嘴,歪歪斜斜地坐在一张长椅上。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晃了过去,就像赶过场的皮影,而他就像被硬拽着捧场却无心看戏的看客。 他靠坐在长椅上,半垂着眼看着地面,脑中总是浮现那个空旷的房间,那张好大的床。 以及那场猩红的噩梦。 他蹙着眉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头像是有锥子一下一下地往里敲打似的,一阵一阵地疼。喉咙也像要冒火一般干涩,稍稍动一下嘴唇,舌头就发麻得叫人不得不立刻闭上嘴。 他眯缝着眼看着晃动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晃动的不是天花板,而是自己。 随即听到了一些声响,似乎很远,啊,不对,实际上很近。他垂下眼眸,循声看向自己身下,看到大概有手腕粗细的yinjing在从未开发的地方肆意进出着,骇人的青筋黏连着白浊而粘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