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厚礼
> 焦黑rou干,裹着尸油捧在手心,轻轻的,甚至不如上官阙的佩剑重。 眼泪无意识的掉着,直到所有尸首都躺进棺材,上官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世上,他再也见不到那些稍显幼稚,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弟弟meimei,他琴瑟和鸣得颇为rou麻的爹娘,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家仆。 上官府的那桩灭门惨案,凶手先杀了全家的人,从火后的残迹来看,陈列着他爹娘尸身的房间的桌椅并没有翻乱的痕迹,整齐得很。从一切推断,这杀人的人,是他爹娘的熟人,甚至熟到他爹娘要大半夜单独在一间房内见他。 他爹向来慎重,与上官家结交甚深的人不多,便很好查。皆是世交,本着尽早还上官家一个说法的目的,问答都很配合。 甚至一位书法名家,惋惜地将一幅墨宝交给了十九岁的上官阙。脆韧吸水的宣纸上只有两个字。 他爹处事周到细致,距离他弱冠还有半年就着手他的弱冠礼,拟邀宾客,考虑家宴还是酒楼大宴,包括早就在拟好的,为他取的字。 从时间上来看,那些人都没有问题。 林林总总安置完一切都是十二月中,金陵的冷几乎渗进骨头。他疲于应对,也懒得再应付那些指望分庞大遗产一杯羹的亲戚,把应该做的事做完,披着一襟风雪去了洛阳。 好歹这个年,他想回去和韩临一起过。 洛城沿街堆着铲起的积雪,街上飘着门户内炸鱼置办年货的rou香,上官阙放下行李后步行到练武场。 别人告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