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的重逢
鸥有好感,多少是因为那张脸,晒过太阳的,神采奕奕的,不像学傻了的样子。 几句套路化的寒暄,没用多久,肖征起身来拍一拍张鸥的肩膀,孩子抱着头盔向他鞠躬,走到门外就扣上头盔,阳光晒了他眼前的玻璃罩反射进咖啡厅,闪了肖征的眼皮。两人就此别过。 理应如此。 于是当肖征在会所见到了那张脸时,第一反应就是诧异。 假面舞会,于是没戴面具的侍者显得格外扎眼。 张鸥经过他,托着个钢色的盘子,里头几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他明显是新来的,走姿不算稳,胳膊上搭得装饰用白巾一颤一颤的。会所里侍者服装统一,前脸看是正经的白衬衫黑,立领黑领结,后背大开窗,除一个领子外就是马甲背,松紧腰的红袢带,像个束腰。张鸥侧对着肖征,兢兢业业的给人摆酒,并不知道自己的资助人就混在一众假面里。 肖征年纪大了,他对这些花里胡哨的活动都没什么兴趣,只是老板相熟,来捧个人场。肖征脚下卧着个高壮的男人,空军退役,肖征就管他喊个空军。跟着他有三五年了,看着主人聊着天突然没了声音,也顺着眼神看过去。 “军犬的耳朵就是灵啊。”有人打趣儿道。 肖征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忘了是哪家暴发户的小崽子,黄皮儿白心的染了一头白毛,脚下踩着个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