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20节
沉默良久,叶辞说:“受教了,不过这终归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阿爸,我走先。” 万骞欲言又止,终是任叶辞离去了。 不止万家需要这桩婚姻,于叶家也百利而无一害,但到了万骞这个岁数,这些不再首要了。儿子混不吝,女儿,女儿似乎被亏欠太多。 “阿爸同你讲什么?” 叶辞走出来见万以柔还在,颇觉诧异。 “没什么,我还有事。”他顿了下,补充道,“等阿爸的茶送到了,给我打电话陪你饮茶。” 然后一阵风似的走出大宅,上了车。 万以柔伫立原地,直到二姑母唤她才回过神来。 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叶辞陷于昏暗的后座中,手撑住眉心,遮住了一只眼睛。 这一刻难不教人想起旧事。 好多年前了,叶辞才二十五六岁,漂在美国,就像叶家放出来的风筝,命运被风筝线紧紧扼住,是前程、人脉、财富,也可以说是瑾瑜。 叶辞初出茅庐,每天听这个会见那个人,却还要当奶爸照顾牙牙学语的瑾瑜。饶是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 三天就睡几个小时,晚上又飞去迈阿密参加酒会。叶辞头昏,打翻香槟塔,推开人群走出来,差点又跌进喷泉池水。他狼狈极了,更狼狈的是一位见证者正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