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胡芦的用略带尴尬的声音提醒道。 不过等自家少爷回话的声音传来时候,他已经背着行囊走出两百米远了。 “胡芦!回京城见!” “好!”胡芦对着他的背影猛得挥手,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少爷一定要平安归来啊,他的一家老小还等着少爷发的工钱养活呢。 如果让袁云谏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计会赏他一个用银票挥动的巴掌。 山间的本就湿冷,再加上前些天下了几日的雨,山路也变得不好走。淤泥把他的鞋都裹满,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为了逃避那尴尬的场面,连雨伞都没拿。 失策。 “这路也没走错,怎么天都黑了,还没到。” 胡芦那小子铁定三哦谎报了路程! 他被雨淋得有些茫然,黑色如墨水般的眼睛看着没有尽头的山路,不免充满了绝望。身体冷得发抖,双手紧紧抱住臂膀磨搓着,企图汲取一些温暖。皮肤的rou色隐隐约约从细沙白的外袍透出,即使是湿得狼狈,也是美到极致狼狈。 头晕乎乎的,面前的松树似乎都变成了两个。他身体里呼出的气体,下一秒就和雨雾融为一体。细柔的雨线打在他的身上,刺痛着他的神经。暴露在布料外的脖颈和手被冻得红紫。 他堂堂袁太傅的独子,京城第一风流,居然要无人知晓地死在这山里吗? 该死,身体好重。 束得随意的长发被雨水打湿成一绺绺,垂在肩膀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