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也抓不住梦中的情景，从中带回的疼痛倒是久久停留在面部，到了盥洗室他才发现自己的脸颊被空气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抚摸着它，欧文斯回忆起那个梦境。只简单处理了创口，他便匆匆乘车去工作，抱着文件夹走过长廊，亮出腕表时他才发现早晨的小插曲带来的后果：他比平常晚了十分钟。

    站在办公室虚掩着的门外，欧文斯闻到一股不属于这个地方的气味——omega信息素。这甜蜜的味道让他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莱恩的。罪不在他的迟钝，只是莱恩从不展现能被划分到omega相关范围的东西，哪怕是一寸裸露的肌肤。

    他是发情了吗？欧文斯默念。数十种滴水不漏的处理方法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可以绕过麻烦，驱使几堵墙外的文书人员像驱使温顺的羊，说一些此时关乎机密万分紧急但不知所云的话，将上司的名声垫在脚下好不弄脏干净的皮鞋。

    情态动词已经到了嘴边，可欧文斯选择了那种最不妥当的方法。第一次，他偏离了既定的人生轨道，挣脱自己主动系上的傀儡线。他叩响门，无人应答，就拧开门把手，站在门口一碰鞋跟，行了个军礼，干脆利落地走进去。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上一半，阴影遮住坐在椅子上神志不清的上将。

    “长官？”欧文斯唤了一声，同时将房门紧紧关上，防止信息素传出。不再年轻的军官抬起头，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下属才松一口气。

    “您的抑制剂呢？”欧文斯抬起一边的眉毛，确信莱恩绝不会犯忘记发情期的错误，否则在过去的仕途中他早就被拉下来了。时间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