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
林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清晨的雾气在他垂下的指尖散尽,露水凝结在发间,潮湿感唤醒了松懈下来的林安。 这死黄鼠狼又不关门关窗。 连日来的疲惫和紧张在一天一夜的好眠中缓解,他叫来黄闲,又嘱咐了一遍晚上关好门窗,医庐本就偏远,夜晚更深露重,每每晨光熹微时,林安被洞穿过的腿总会疼痛难忍,和黄闲说了几次,这野惯了的黄鼠狼也不在乎,还趁着门扉大敞,小动物钻进医庐时加餐。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人类就是事多。”黄闲答应着,挠挠头又接着说:“老巫医说你是心脉受损,一下子又太过激动就厥了过去,王婶子村正他们送了些鸡蛋和腊rou来。这事……是我对不住你。”黄闲迅速说完就赶紧去前院按林安的方子给那些村民配药,连林安的脸都没敢看。 林安忍不住嗤笑一声,还能听到黄鼠狼精给自己道歉?有意思。 他本想再趁着这好春光再睡个回笼觉,又想起来此处属大凉管辖,自己被关了一年有余,是从未听说过哪个边陲小国叫做大凉,还是先了解清这片的局势为好。 “黄闲,大凉是怎么回事?” 黄闲刚取了几两钩藤,手还差点被戳到,听到林安喊他,赶紧放下手头的活,结果却听到林安问大凉怎么回事? 黄闲莫名其妙地说:“大凉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