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
是一个体系,他听完也不知道奏章上讲的内容是什么,满脑子全是之乎者也。 少年挨在他的身侧,声调绵软。 顾映柳闻到少年身上的清甜果香,和甜桃的香气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甜桃一样可口。 他起初还以为容絮是在演戏,叁个时辰过去,他才能肯定,面前的容絮就是个文盲,字都认不全。 幸运的是他学的认真,所以顾映柳倒没觉得焦躁。 送个这样的冒牌货来,怕是敌国的细作,盼望黎国早日灭亡。 “陛下,臣把这些奏章批完,再教陛下认字。”顾映柳没和容絮商量的意思。 容絮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没法安心批阅。 “好吧。” 顾映柳还以为他说完好之后便会离开,谁知道容絮只是不说话,依旧挨着他。 “你饿不饿?”容絮把瓷盘推到顾映柳跟前,“糖糕吃不吃?” 顾映柳瞥了一眼瓷盘里的最后一块糖糕,孤零零地躺在瓷盘里。 如果他真要吃,他怀疑容絮能哭出来。 “臣不喜甜食。”顾映柳翻阅着奏章。 田吉提着食盒敲门,容絮自然地伸手接过。 “映柳,先用膳。” 顾映柳从一堆奏章中抬头,眉间的朱砂痣被灯光照耀,宛如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