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脸,想着他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的、亲人一直在离去的悲惨人生。 他其实长得挺像池莹。 薄唇尖脸,鼻梁窄挺,面部表情总是不多,所有的神态都集中于那一双细长的眼,眼头尖尖地g着,显凶相又显多情。 此刻那眼睛里波光流转,已经即将被池莹哄得不计前嫌。 于是她们就这样怪异地住进了李宵那个婆婆留下的房子。那间甚至只有一个卧室的老旧房子。卧室里只有一张窄床和一张更窄的折叠床,现在分别成为池莹和她的。 ——哦,她想起来了,那应该是两年前。那时她刚成年,但也没有打算再接着读书。 她度过了最空闲的一个夏天,李宵在作坊g活,至于池莹——池一向来都不知道她在g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地乱想,想过去、想未来,想怎么让李宵失态、张皇。卧室、厨房、卫生间都窄小拥挤,稍微宽敞的客厅又同时承担了晾晒衣服和堆放杂物的功用。淡绿sE墙漆很多已经剥落,墙腰以下被薄薄的护墙板围住。缝隙里还能看到已经淡去的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小贴纸。 灯具是老式玻璃的那一种,因为灯罩里落满了灰所以很昏暗。通往卧室的门框只挂了一块带流苏的大花布——李宵说那是婆婆自己绣的。 门框上的数字在120那里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