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雪夜

他肩头，浸得他寒津津的。姜将军向十公主作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待十公主再抬起头时，阶前姜将军离去的脚印也早被大雪埋掉了。

    她游魂似地飘到了寝间，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伺候她的侍nV。主仆两竟难得地无话，待侍nV放下帘帐，yu将灯熄灭时，却被十公主轻声制止了。

    侍nV听她声音飘忽不定，知道自家主子心情并不好，便飞速扣了门出去。不想离了院子，一转身便看到陈二站在廊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侍nV走上前去，替陈二紧了紧披风：“这么晚了，怎么等在这里。”

    “想着你，便从军营赶回来了。”陈二低头在侍nV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请求道，“双儿，我们成亲吧。我已问过大哥，大哥也已应允了。”

    侍nV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将头偏了一偏：“可是……陈一并未成亲，你越过他去，终究对你不好。”

    陈二眼神暗了暗，只拥她入怀，叹道：“我知你心中有愧……算了，我只等你罢了。”

    侍nV往他怀中埋了埋，并不说话，半晌，眼中竟洇出点滴泪来。

    当年陈一为她丢了一只胳膊，消沉了许久。陈二原本带着军功已向十公主提了亲，却因此事而搁置了下来。侍nV心中有愧，日日夜夜照顾着陈一，看过了陈一的意气风发，看过了陈一的意志消沉，陪着他走过了那段难捱的年岁，伴着他重拾武艺，朝夕相处间，她发现自己竟早已无法割舍下陈一，毫无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