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18
了。我的心不禁加快了跳动,砰砰砰的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来。 “咕咚,咕咚。”是他的脚踩在地上溅起泥水的声音。他走过来了! 我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抬头看。我看见门槛上一只棕色的蚂蚁,它费力的扛着一颗体积比它大两三倍的谷粒,两根触须像盲人的拐杖一般不停的触地。 忽然,灾难从天而降,一只破旧的布鞋踩到了门槛上,那只蚂蚁刚好在那只鞋底下。我看到它的两只触须还露在鞋边外,仍旧不停的碰触潮乎乎的木门槛。 那只布鞋前面破了一个洞,一个大脚趾头露了出来,脚趾壳漆黑漆黑,如同被石头砸淤了血。我一惊!脸上的肌rou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坐在我家门口?”一个像砂布打磨了一般粗糙嘶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抬起头来,看见了半张脸。 他的头果然很小,小得叫人以为那不是头,而只是脖子只是比常人多长出来一些,然后哪个喜欢恶剧作的人在他的脖子上画上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头发是典型的锅盖头,额前的头发整齐得像是一刀切出来的,但是称这样的头发为锅盖头恐怕还不妥,因为他的脑袋实在太小了,头发也只能算是是茶壶盖,称不上锅盖。 是的,我只看见了半张脸,像京剧里的脸谱,一半白一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