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后清晨

    “爸爸，是不是很舒服？”这种时候的一声爸爸，刺激得费晏儒彻底哭了出来。

    这是时隔多少年的哭泣？

    他不知道，但是真的很伤心。

    自己视作儿子的男人，对自己是这种心思，是自己教育太失败了吗？

    更加可耻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儿子的亵玩之下还有不该有的快感？

    男人的哭声十分可怜，从呜呜咽咽，到身体像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双肩不受控地耸动，胸口也随之急剧起伏。那哭声起初还只是低低的、压抑的悲泣，似有满腹的委屈与哀伤难以宣泄。

    直到这时候，费一舟才慌了神，他转过费晏儒的身体，大手急切地拂去他的眼泪，又心疼地伸手去摸他的脸，“怎么哭了……”

    费晏儒躲开他的手，“啪”的一声脆响。

    费晏儒第一次打了费一舟。

    是一耳光。

    泪水如汹涌的潮水，肆意地在他那涨红且满是泪痕的脸上纵横交错，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打了他，第一次打了他。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费一舟脸上那清晰的红印以及费晏儒眼中的泪水。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掌因用力过猛而微微发麻，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你混蛋！”

    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