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溯音与素因
不快,便指了指裴溯音案上的一把琵琶:“裴妃的琴定然是稀世好木吧,便作煮茶的劲薪如何?” 裴溯音动作顿了顿,背着身沉默了良久,才步履沉重地走过去捧起那把琴,低声道:“好。” 暴君却反倒更加不满了。他凤眸轻眯,叫熟悉的人一见就知道年轻的君王必然又是在恼怒:“裴妃先前一直说爱琴,如今说烧就烧,想必之前是在骗朕了。” “……未曾。” 裴溯音抬起头,面上是说不出的心痛,只是不知那抹痛色究竟是为琴,还是为己。“倘若我不愿,陛下会应允吗?” “放肆。”虞锦行脸上浮现愠怒之色:“若不是先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你这张脸故意做成……”我心爱的师兄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说出什么,猛地止住了话,转而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尔不过弹丸小国之君,来侍奉朕已是你三生有幸……不要自作多情,不自量力。” 最终琵琶没烧,而是被裴溯音妥善的藏了起来。 茶也没有喝成。 其实裴溯音那里也没什么好茶,库房里珍藏的那枚茶饼还是去年暴君赐的,可是已经烧过,碾过,后来却没有煮,也只得丢掉了。 后来裴妃死了,只留下了那把琵琶。暴君饮鸩酒那天还有些庆幸,当初没有烧掉那把琵琶。毕竟裴溯音留下的遗物实在是不多,那把琵琶算一件。 或许……他也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