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终于死了
人的问题。暴君想着。 宫人闻言都惶恐地跪下,因为他们心知虞锦行绝不是说说而已,生怕帝王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虞锦行坐了片刻,取来已准备好的华服,将身子还未完全僵硬的裴妃抱起,开始帮他穿衣。 暴君年少时是冷宫里没人疼的皇子,这些复杂的衣物,当然是会自己穿的。只是毕竟是许多年没做过这种侍伺人的事了,动作有些生疏。 不过他很有耐心,细致的、缓慢地一点点穿好,又梳了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他梳着梳着,突然瞥见青丝间,有一缕刺眼的白,登时一愣,附在裴妃耳边道:“有点痛,你忍着点。”随后小心地拔下那根白发。 他想了想,将发丝缠了缠,塞进胸前的衣襟里。 这些都打理好后,暴君才满意地起身。余光扫见梳妆台上有一木盒。靠近打开以后,才发现是一把琵琶,从材料、做工来看都是极品,保养的极好。 只是虞锦行从没见过裴妃弹过它。 心下恍惚时,裴妃贴身宫人恭敬道:“陛下,这是裴妃从家乡带来的陪嫁,裴妃昨夜吩咐奴婢从库房中取出来,申时弹了一刻,戍时便去了。” 去……了?谁去了?去哪儿了?暴君脸上茫然无措,似是没听懂,又似是不可置信,他踉跄了两步,视线才缓缓聚焦。 是了。 裴溯音也死了。 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