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一发完)
畅回家以后记得把钱重新放回桌子上。于是畅畅点点头,心满意足、安安静静地吃白色的冰棍,因为速度太慢,所以底部化的雪水淌到手上。他从裤袋里拿出皱皱的纸巾,又不知道该怎么擦了,张开手冰棍会掉,不张开又擦不干净。真这是个难题,畅畅开始努力钻研起来。 “畅畅。”刘玉春在屋外张望完了,趿拉拖鞋进来,这时畅畅已经聪明地自己找到办法了,正含着冰棍擦手,就是被烫得呜呜咽咽。“畅畅,你叔在不在家?不在的话进来坐会儿吧。” 畅畅礼貌得很,有话就答,结果一张开嘴冰棍就啪叽掉地上了,才吃了一半不到。刘婶哎呀一声,拣起来系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畅畅还很难过地站在那看地上一小滩干得很快的糖水印子,被刘婶用纸巾一擦,连印子也不剩了。 “别哭,别哭,婶再给你拿根新的啊?” 畅畅还没来得及破涕为笑,一个人从门那逆着光走进来,在地上铺天盖地打下高大的影子,立马把往冰柜那走的刘婶钉在原地不动了:“常畅。” “怎么又跑出来?跟我回去。” 穷山恶水的,整座大山幽静、肃穆,像是一座枯槁的坟,山的土壤,山的河流,山的木石锁住这个仅有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庄。 就这么点弹丸大的地方,每一户对畅畅都不陌生,都知道山脚那栋起得最洋气的三层小楼里养着个小傻子。 这还得从许多年前说起,村里原本卖农机具常二有天突然不卖农机具了,收拾出一个迷彩大背包,搭上三天一趟的班车,一走就是五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