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漫随流水心事明
> 近到闻人殊轻而易举就能听见他怦然大作的心跳,低头凑过去贴着,也没有被搪塞任何找补的借口。 这条蛇头一次对他有这样的坦然,好像一切都要大难临头的心软。 他难免生出恐惧,凑近贴着宁折竹的嘴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畏惧你。” 宁折竹心如明镜,只是迟钝又不是痴傻,怎么也早看透他那几乎不加掩饰的心思,今夜听到他如此坦诚的“畏惧”,不由地冒出一股怜惜。 想要可怜他,珍重他,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埋进他肩膀,吻了吻他的颈侧,“我知道。” 身上的力道忽而沉重,宛如要将他揉碎进怀里,继而深吸口气,指尖没入他的长发里。 这夜就这么睡下,直到天明。 次日三人一起收拾东西搬至山顶,宁折竹没什么精神走在最后面,教闻人殊紧紧牵住手,十指相扣地拉着漫步。 莲娘途中为了找他二人说话,扭头过一两次,感觉到他们之前若有若无的氛围,心里头不对劲得很。 碍于两人实在端了一副没做亏心事的模样,那些八卦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宁折竹已经尽力避嫌,还好对方也还算听他的话,当着狐狸崽的面前很少弄出一些难以解释的举动。 这么风平浪静到山巅。 看见一座四面防风,屋顶严实的木屋,住破庙的苦日子一眼就望到了头,飘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