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歧路,此身终向飘渺去
次日清晨,外头依旧雪光笼罩。 崖边慢慢升起了一轮淡淡的日色。 睁开眼,身侧早已空了。 他今日并不是很困,起的比平时要早上许多,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发现桌上留了些松子和浆果。 屋中间的火堆没烧起来,拨开柴禾燃起大火,边吃着浆果边打瞌睡。 也是烤的太暖和了,怕再睡过去醒不来,就把柴禾围回去盖灭了大火,披了件闻人殊搭在被褥上的外袍,出了门。 这日雪色在日光上变得温暖。 他难得有心情看看山巅的风景,坐在门前收拾出来的木墩上,看了片刻觉得百无聊赖。 不由地琢磨着出去找食的两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手脚冻的冰凉,脸颊发热时,从盖雪的山林里传来声响。 暖红色皮毛的狐狸崽蹭了一身碎雪从山坡上飞奔下来,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位穿着黛色长袍的道士。 这样的画面让他太过松懈了,连风中穿梭的异响都变成了听起来微不足道的声音。 日色照在红色的狐狸皮毛上泛着金光,飞速而来的流矢好像飞雪坠落一样嵌入她的身躯,瞬间在白花花的雪地上溅出一地血腥。 事发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魂魄离体,人留在原地不能动弹,胸膛里鲜活的东西仿佛一瞬间冰冷冻结。 再起身,看